她顺了顺裙子,坐到沙发上:“会不会有人进来?我想把高跟鞋脱了……” 女孩们冷飕飕的目光往苏简安身上招呼,她几乎都能感觉出来女孩们的怒气值,正懵着,又被陆薄言一把圈住腰搂住,女孩们愤恨离去。
所以那股在极度的惊慌中滋生出来的绝望,仅仅在她的心头停留了两秒。 韩若曦只是浅浅一笑。
一簇火苗,在苏亦承的眸底燃起。 中午,苏简安和刑警队的同事高高兴兴的去了追月居。
陆薄言看不透小怪兽略奇怪的脑回路,拉着她径直走向老街的尽头。 陆薄言蹙着眉去拿医药箱,回来时苏简安只听见“嗞嗞”两声,带着薄荷的清香味的雾气喷到了她的舌尖上,镇住了那种火烧一样灼痛,她好受了不少。
苏亦承皱了皱眉头:“我在开车,你能不能别吵?” 洛小夕看了一眼球网对面那边,张玫正拿了毛巾递给苏亦承,这么简单的动作这个女人都能演绎得优雅得体,颇贴心的感觉,苏亦承自然的接过去擦汗,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张玫掩着嘴笑,羞涩却不显得小家子气,远远看去非常迷人。
“其实我心情也不好。”苏简安的手从背后爬上来抓住陆薄言的肩膀,“你跟我提起你爸爸的时候,我想起了我妈妈。她走得太突然了,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、我的生活,我爸爸变成了我和我哥的仇人,没亲身经历过的人,无法想象和亲人反目成仇的感觉有多糟糕。 根本没有理由哭是不是?
陆薄言上了车才突然想起来,苏简安的手机应该没带来,不顾工作时间紧迫折返回来,却发现她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男人。 那细微的热量不知道怎么的就扩散到了脸颊,苏简安木木的半晌都还愣着。
上了车,苏简安趴在车窗边,懒懒地说:“陆薄言,我现在不想回去,你送我去另一个地方吧。” 如果不是韩若曦提醒她去看当时的报道,她不会知道陆薄言为婚戒也花了心思。
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陆先生,你没有吃醋啊?”然后她怒了,“那你还不让我和别人聊天自己又和绯闻女友幽会!你这是双标,不公平!不公平的事情我绝对不接受!想让我和其他人保持距离,你先跟韩若曦分手再说!” 他问:“你知道我们之前的主持人也是他们?”
难道要变成真流氓吗? 陆薄言看着小猎物风一样的背影,唇角轻轻勾起,心情无限好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,突然用力地弹了一下苏简安的额头 意外之余,她的脸更红,低声说了句谢谢,“嘭”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,又躲进去了。
她的手还没完全复原,于是端盘的工作就交给了陆薄言,她跟在陆薄言后头出去,客厅里居然一个人没有。 她溜得很快,陆薄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,又看了看手里的现金,唇角掠过一抹浅笑。
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 一群海外员工不明所以的看着刚从尼泊尔赶到纽约的沈越川,用眼神问他:怎么回事?
小半杯的红酒立刻就见了底,洛小夕本来就白皙的脸更白了,眼睛却变得有些迷蒙。 “陆薄言,我是怎么回来的?”她一脸不安的问
“是一个朋友开的,这里原本是他家的老宅子。” 她“呃”了声,双颊一红就要起身,却被陆薄言按住了:“什么叫该叫我叔叔了?嫌我老?”
那个被戳破的气球又被重新注入空气,那股危险的气息又重新慢慢在轿厢里凝聚。 然而,陆薄言的舞步优雅娴熟,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夹着花香不断的钻进她的呼吸里,她本来就紧张,后来只觉得手脚都僵硬了,下一步该怎么跳完全记不起来,然后就……华丽丽的踩上了陆薄言的脚。
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,她想当法医的梦想变得更加坚定吧。 现在真相被苏简安慢慢揭开,一道道嘲讽的声音像刀一样刺向她。
她记得陆薄言的作息一向是十分规律的,周末也一样风雨不误的早起,可今天他居然……要多睡会儿?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你以为A市还有谁不知道你是陆太太?”
韩若曦也会来? 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给洛小夕打了个电话,一接通,震耳欲聋的舞曲和男人的喧闹声就先灌入了她的耳朵里,她皱起了眉:“洛小夕,你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