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赶到医院,手术室门上的灯亮着,一名护士匆匆忙忙走出来,洛小夕攥住她:“护士,我爸妈怎么样了?” 陆薄言从藏酒室拎着一瓶红酒回来,刚好看见屏幕上出片名,挑了挑眉梢,径自倒上酒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 “不会。”陆薄言知道苏简安在担心什么,“方启泽从小在美国长大,作风洋派。哪怕他拒绝,也会用很绅士的方式。”
苏简安又陪了洛小夕一会儿,陆薄言返回来,告诉洛小夕:“调来的医生已经赶到了。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。” 否则按照此人决不允许被忽略的性格,一不高兴,说不让她查就真的不准她再查了。
缝上了遮光布的窗帘把外头的阳光挡住,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吊灯,长长的沙发,长长的茶几,茶几上白色的粉末像魔鬼,诱’惑着这些年轻人低头去闻,去猛吸。 陆薄言目送着苏简安的车子离开才转身回公司,没人注意到转身的那一刹那,他的双眸掠过一抹凛冽的寒意。
“陆先生,你能说两句吗?” 苏简安按了很久门铃都没有人应门,倒是几十公里外的苏亦承突然惊醒。
组长头疼,他岂会不知道,陆薄言想要把一个人弄出警察局易如反掌,给他半个小时只多不少,最后他还是得让苏简安去医院。 路过秘书助理办公室时,苏简安特意留意了一下。
苏亦承拨通洛小夕的电话,她拒接,然后发回来一条短信。 陆薄言危险的眯起眼睛,手机递到苏简安面前:“你和江少恺去酒店干什么?”
老洛点点头,“你怎么样?公司呢?” 苏亦承怎么可能不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,但他去接机不合适:“公司已经放年假了,我能有什么事?你躺好休息,我去问问田医生。”
感情,从来都是当局者迷。 陆薄言颇为意外:“你自己回来的?”
“就算你们在床上也不关我事了。”洛小夕狠狠的挣扎起来,“苏亦承,放开我,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!” 苏简安撇撇嘴,突然扑到陆薄言怀里抱着他,笑眯眯的:“哪里反常?”
苏亦承暂时无暇和洛小夕计较这个,吩咐司机,“开快点。” 她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明明很不安,脸上却是一脸茫然:“七哥,你看我干吗?”
陆薄言把他的咖啡杯拿来,揉了揉苏简安的头发:“去帮我煮杯咖啡。” 一转眼,母亲已经离开她快要十年了。
陆薄言的喉结动了动,转眼从衣柜里拎出一件保守天蓝色长裙:“换了。” 只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,这样的意外会重演。
怎么会恶化,之前明明好好的,她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而已。 陆薄言挂了电话,还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,苏简安靠过去朝他展开笑颜:“你忘记我做什么的了?”说着,骄傲的扬起线条优雅的下巴,“一只小小的老鼠而已,连给我们刚学尸体解剖的时候练手都不够格好么!”
苏简安做了个“stop”的手势,给了闫队一个眼神,“报告队长,你们家的小狗狗又被虐了。快,摸摸头。” “谢谢你们。”苏简安接过手机一看,确实,很甜蜜。
苏简安说不感动是假的。 “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跟谁一起来的。”说着,苏简安回过头,平静的问,“对了,你怎么没和韩若曦一起来?”
苏简安怔怔的,迟缓的明白过来:“因为康瑞城知道这些东西不一定能威胁到你。” 从陈璇璇大姐的命案,到苏媛媛的死亡,再到今天的事故死者,没有谁的家属不想对苏简安动手。
“……” 洛爸爸没把康瑞城的话当真,计划着带一家子出去旅游。
很快地,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。 “够了!”陆薄言打断韩若曦,语气颇重,已有警告之意,“她是我太太,为人和性格我比你清楚,不需要你来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