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睁开眼睛,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穆司爵,他挡住了Mike的手,Mike却执意要扇下来,两个人无声的较量着,手背上的青筋皆已暴突。 她惊叫了一声,使劲拍苏亦承的肩:“你干什么?”
“这样的女人我多得是,既然你独独看上了最不起眼的许佑宁,送你。”穆司爵没有片刻的犹豫,就像送出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玩意般漫不经心。 穆司爵不置可否,径自往门外走:“跟着我。”
陆薄言问:“你发现什么了?” 许佑宁平时就像一只小刺猬,随时竖着一身的刺,但她的唇就像刚刚剥开的果冻,饱|满,柔|软,有吸引人的魔力一般,让人流连忘返。
她就像一台生锈的老机器,遗忘这个程序永远只能加载到2%,第二天又重启重来,不断循环一个悲剧。 “我可以给你!”阿光说,“但你要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连她耗尽勇气的表白都可以无视,她额角上那点伤疤,对穆司爵来说还没有他被蚊子叮了一口的影响大吧? 穆司爵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:“下午不要乱跑,我随时会叫你。”
穆司爵修长有力的手指托住许佑宁的下巴:“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,你懂不懂‘女人’的含义是什么?” 许佑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穆司爵……好像在笑。
“你是长辈,听你的。”说完,穆司爵放慢车速,不紧不慢的摇上车窗。 陆薄言做牌非常漂亮,出牌也迅速,看他打牌就像看他运筹帷幄的指点江山,对苏简安来说是种享受。
苏简安也只是开开玩笑,很有默契的和洛小夕拥抱了一下,说:“我先回家了。” 穆司爵勾了勾唇角,似笑而非:“吃醋?”
“穆!司!爵!”许佑宁搜肠刮肚,却拼凑不出什么具有大杀伤力的语言,只好表达自己的愤怒,“没想到你也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!” 说着,苏简安的眼泪又不受控制,但不是因为伤心,而是因为生气。
出乎意料的是,穆司爵把她放开了:“备用的毛巾牙刷在柜子里,自己拿。” 她一直带着穆司爵走到走廊尽头才停下脚步,然后,洪荒之力彻底爆发了:
苏简安抬起头,对上陆薄言温柔的目光,笑着吻了吻他的唇。 “恨我,还是恨你自己?”康瑞城冷冷一笑,“阿宁,你犯了最低级的错误。”
七八年轻力壮的男子一拥而上,紧紧围住许佑宁,轮番攻击。 “你真的疯了吧!”许佑宁抄起水杯狠狠的砸向康瑞城,“你要对付的是陆薄言,关简安肚子里的孩子什么事?”
陆薄言深邃的双眸中透露出冷肃的杀机:“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,你不可能有机会。” 她自己骂自己干什么?神经病啊?
第二天。 睁开眼睛,遥控支起窗户,晨光温柔的透过窗口洒进来,海浪的声音时不时传入耳朵,再近一点,是陆薄言轻轻的呼吸声。
“你还没下去呢,催我几个意思?”许佑宁瘪了瘪嘴,滑下床溜出房间,逃出生天一样跑下飞机。 许佑宁没有料到杨珊珊真的会动手,眸光一寒,精准的接住了杨珊珊的手,再一扭,杨珊珊不但没有打到她,反而自讨了苦吃。
“阿宁,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,我叫你做什么,你乖乖照做就好。至于我要做什么,你最好不要过问。”顿了顿,那人冷声接着说,“我收到消息,Mike这几天会和穆司爵谈一笔生意,如果被穆司爵谈成了,他的地位就会更加不可撼动。我要你破坏他们的谈判,想办法让Mike来跟我合作,方便我们抢占市场。” 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,昨天……她也许就被康瑞城的人炸死在那辆车上了。
“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。” 她摇了摇头:“阿光,叫医生过来吧。”
没人敢这么威胁穆司爵,他的目光危险的下沉,声音裹着冰渣子蹦出两个字:“闭嘴!” 深|入丛林没多久,许佑宁发现了一种野果。
她不相信穆司爵为了她,可以冒失去手下的信任这种风险。 这种野性和他不动声色的狂妄果断仿佛是天生一对,他看起来就像是天生的王者,也多了几分距离感。